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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成功脸色微变，哑口半晌，深色发紫的嘴唇动了动，试图为自己辩解，“…但如果我不帮你哥，他会被报复，你知道那些人会干什么，你毕竟是他妹妹，不能见死不救……”
“你之前就知道他在赌，还纵容他，现在不就是咎由自取么。”
闻靖雪捅破他自以为是的遮掩。
说完，起身去了卧室，留闻成功在客厅。
男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坐着。
他以为自己瞒的很好，却没想到女儿其实全都知道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抬起头，见闻靖雪把书包放到茶几上，拉开拉链，露出里面的红钞。闻成功扒开书包翻看，讶然道：“她居然给你这么多？”
“她知道打钱进卡里我拿不到，就偷偷多给我现金，但你发现后死活不让我收，我就没要了，不然会更多。”闻靖雪最后一句带了点嘲弄。
她微眯着眼看男人如获至宝般抱着那个书包，心想自己还真预感对了——现在真缺钱了。
静静看他脸上惊喜和激动的神色交织。
等了会儿，才说：“不够吧。”
男人眼白浮起血丝，哑声：“还差一点……”紧接着他热切地看向闻靖雪，嘴唇发颤说，“雪雪，你再问你妈要几万，好不好？”
“卡里不是还有？”闻靖雪避开他的话，右腿斜搭上左腿，鞋尖一下下晃着。
“……这，因为缺口太大……”
狂热瞬间从眼底退却，闻成功脸色微微发白，喉结滚动了下，“我都取出来了。”
心口发凉，闻靖雪深吸一口气，投向男人的眼神温度瞬间降至冰点，阐述一句：“那是我妈给我的抚养费。”
你却全部拿来给你那废物儿子还债。
真漂亮。
不等闻成功辩解什么，她走到玄关打开门。
“你走吧。”
没心情纠结对方复杂的神色到底包含了哪些意思——是愧疚，还是忐忑，还是恼怒。
她懒懒挑着眼皮，表情都欠奉，“钱我过段时间会给你，前提是你和我保证，不让任何人去打扰我妈。”
“尤其是闻靖林。”她咬字强调。
即使闻成功不情不愿，也没脸再和她求下去。
送走了人，闻靖雪锁好门，绕着房间转了几圈，发现书房跟客厅有些乱——她带过来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完，房间也有积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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